轻度中二病

【皇女贝】亡羊补牢 弎

【皇女贝】亡羊补牢 弎


皇女贝


贝雷丝和幼艾尔的故事


我终于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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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贝雷丝的身影,艾黛尔贾特逐渐习惯起来。习惯每日一睁眼就是贝雷丝面朝她安静的睡容,习惯吃饭时听着贝雷丝安静的咀嚼声,习惯实验前和实验后被交握的手和无声的安慰。

 

压抑而痛苦的日子似乎因为贝雷丝的到来而稍微松开了些钳住艾黛尔贾特的脖颈的手,让她得以喘息,呼吸到稀薄的空气,汲取些许活下去的动力。

 

贝雷丝很嗜睡,每日早上若不是艾黛尔贾特叫醒她,她就会一直睡下去。今日也是如此。艾黛尔贾特睁开眼就是贝雷丝被放大了的面容,睡的安稳。如今天气愈发寒冷了,贝雷丝曾说过她是初秋被抓进来的,她猜测现在应该到了入冬的季节了。

 

地牢的夜晚对两个孩子来说过于寒冷,她尝试与贝雷丝商量,晚上可否将彼此的被子叠在一起,睡在一处,借此来抵御严寒。提议说出口后她还有点紧张,担心对方会不同意,没想到贝雷丝一口就答应下来,似乎眼角还有些笑意。

 

贝雷丝几乎没有笑容,艾黛尔贾特同时发现这一点。

 

艾黛尔贾特小心的起身,把被角给贝雷丝掖了掖,自己靠着墙坐了起来,检查昨天因实验而迸裂的伤口有没有发炎。她发现,身上的外伤最近似乎愈合的过于迅速了些,前一天受的伤后一天就结痂愈合了, 倘若不是因为实验的改造而使体质发生了改变,那么就只有——

 

艾黛尔贾特眼神复杂的看着贝雷丝,后者依旧熟睡,身体面对着她的方向弓成一团。她把放在角落里草团扎的小熊拿到手里轻轻的攥着,心里想着下次受伤后她要探一下究竟是什么原因。

 

不过还没等到她一探究竟,似乎机会就来了。

 

今天的实验只有贝雷丝一个人要做,贝雷丝只吃了几口饭就被牵着粗暴的推搡出去,她只来的及回头给艾黛尔贾特一个安慰的眼神。

 

 

 

 

“唔…!”又一鞭甩着劲风抽到了贝雷丝身上,衣物瞬间被抽破,紧接着才肿起鞭伤并渗出鲜血。而身上同样的伤口已有很多道了,贝雷丝低下头,不打算多说一个字。

 

负责她实验进度的人是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她愤怒的摘下鸟嘴型的面具,露出一头红色乱发,不顾其他的人反对,上前掐住贝雷丝的脖子提起。

 

贝雷丝双手被吊起,双脚勉强够得到地板,被提起的一瞬间她感到一阵窒息,双脚下意识的蹬了两下,踹到了女人的前胸。

 

女人的白大褂被踹了一脚灰痕,更加怒不可遏,“你最好告诉我们你身上究竟是什么纹章,”她嘶哑的声音像漏风的琴一样在贝雷丝耳边响起,“为什么至今为止的所有尝试在你身上都像石沉大海一样?”

 

贝雷丝的脸庞肉眼可见的涨红起来,女人放开贝雷丝,她猛的咳嗽的几声,怯懦的说道“求求您…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个佣兵的孩子,父亲也没有见过我身上的纹章。”

 

当初这个孩子被抓来时,测试显示她与炎之纹章有极高的适配度,系数甚至直逼那个已经进行了不少实验的九皇女,当时的他们欣喜若狂,多一个素体就代表着多一份成功的可能。

 

近三个月来他们投入了无数的人力物力,还有无数适配度不高的试验体的性命,试图降低她原本纹章的活力,同时将她的身体改造成适合炎之纹章石植入的合格苗床。

 

可是无论他们用什么手段,原本的纹章依旧牢牢占据着这具身体的制动权,那些本该起作用的药物打进去反倒是像给原本的纹章输送了营养一样。

 

他们甚至怀疑,给贝雷丝造成痛苦的不是旧纹章与新纹章之间对身体的争夺,而是纹章能量的过剩。

 

究竟是什么纹章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贝雷丝一句话说完后又低下了头,一副胆怯的样子缩了缩肩头,惹得女人又一阵不快。她嫌恶的站起身,对左右道,“再抽些她的血送到二室,然后给她长长记性再送回去。”

 

她重新戴起鸟嘴面具,声音隔着面具沉闷的传来,“吃的也别给,饿着,什么时候说出了纹章的线索什么时候再给。”实验室的大门被她“嘭”的关上,嘴里还能听到她的咕哝声,“这些令人恶心的肮脏的兽类。”

 

面对左右人的“记性”,贝雷丝开始还能保持清醒,后来渐渐坚持不住,这具身体现在才13岁,这种拷问对现在的她来说负担太大了。她偏过头昏了过去。

 

 

 

 

艾黛尔贾特攥紧了手里的稻草熊,贝雷丝今天去的时间异常的久,她不由得想到了最后离她而去的五皇姐,贝雷丝临走前安慰的视线与皇姐的身影重叠起来,她感到胸口一阵绞痛,蜷起身子把头埋在腿间。

 

就在这时地牢的门打开了,艾黛尔贾特瞬间抬头,看到被抬进来的贝雷丝。看到贝雷丝的瞬间,她的心高高放下又狠狠揪起。贝雷丝浑身破破烂烂的,没有意识,被半抬半拖着进来。

 

来人依旧是初次把贝雷丝带进来的那个流浪佣兵,他没有把贝雷丝锁回原来的位置,而是拖到囚室中间。最中央的地方垂下来一条铁链,是以前人多的时候为了杀鸡儆猴用的示众台。那人让她跪在地上,双手扭到身后,用垂下来的链子把贝雷丝的手脚都锁到一起,两个脚踝分别锁在地下,然后把垂下的铁链拉紧,这样贝雷丝就丝毫不能动了。

 

艾黛尔贾特的目光一直追着贝雷丝,那人锁好之后又蹲在贝雷丝面前,贝雷丝依旧没有知觉,头深深地垂下去。那人捏住贝雷丝的脸拍了拍,贝雷丝煞白的脸染上红痕,可是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那人似乎是注意到了艾黛尔贾特的视线,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一眼她,“怎么?九皇女也想试一下这个滋味?”

 

艾黛尔贾特避开这个恶意的问题,“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哈哈哈,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负责带她回来。”来人发出不怀好意的笑,“不过听说这小姑娘惹怒了主教大人,大人发了好大的火。”这人说着用脚踹了踹贝雷丝,艾黛尔贾特几乎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怒火,将自己身上的镣铐拽的锒铛作响。

 

“别激动嘛皇女殿下,上头让我这样绑着她一天一夜再给松开,”他轻松道,“不过我看她可能连今晚也活不过吧。”

 

艾黛尔贾特不再说话,沉默着等待这佣兵的离开,他自觉无趣,将牢门落上锁走了。

 

地牢恢复寂静,艾黛尔贾特双目有些放空,望着贝雷丝的方向出神。时间好像流过了很久,又好像只过了几刻钟。

 

艾黛尔贾特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名字,声音微弱但清晰,“…艾黛尔贾特,别哭了。”她看到贝雷丝的嘴唇蠕动几下。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留下了眼泪,慌忙抬手擦过。

 

“你醒了…?”她听到自己小心翼翼的说,“不要动,小心碰到你的伤口。”

 

贝雷丝艰难的转头朝向艾黛尔贾特,她嘴角有些破皮,张开嘴有阵撕裂的痛,“…不用担心我,我会一些基础的魔法。”

 

贝雷丝缓了一下神,嘴里念出,“圣疗…!”

 

她的周身卷起无数小小的金色颗粒,钻入各个伤口消失不见,伤口立刻不再恶化,浅一点的地方甚至已经快要结痂。

 

“…你看,我说过没事的。”贝雷丝安慰性的朝艾黛尔贾特勾了勾嘴角,“让我休息一下,明天就会好了。”

 

“别担心,我说过我会陪你走出这个地狱…”贝雷丝似乎耗尽了力气,伴随着尾音重进陷入了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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